兩個生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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兩個生日
王茹琪找到了實習，姜正仁也開始了白天在外采風，晚上回去創作的日子。中間王茹琪總會時不時想方設法地繼續給他打氣鼓勵，以及詢問需不需要她再提供些幫助。他總是回答暫不需要，需要時會找你的。
姜正仁的新作像是難產一樣，幾個月過去還是沒動靜。王茹琪一直在耐心地等著。到了12月，王茹琪的生日臨近了，這是她在大學時代最後一個生日，她的同學和好友們計劃給她舉辦生日會。
生日當天晚上，一群人吃吃喝喝玩到很晚。王茹琪看似很嗨很盡興，但其實很失落。只是因為她作為當晚的主角不能掃興，所以強裝了一晚上的興致。
有人起哄：琪琪，那個外賣小哥呢？你沒叫他來呀？
哦，他有事，今天來不了。微信上跟我說過了，祝福也到了。她故作淡然。
她沒把自己的生日告訴姜正仁，還是因為不想讓他分心，但卻又矛盾地期待著他會出現，畢竟是作為學生身份度過的最後一個生日，她希望有一種儀式感，也希望重要的人陪在身邊，所以還是很希望他能在場。
然而當晚奇跡並沒有出現。王茹琪覺得這是一個終生的遺憾，卻也不能責怪姜正仁。再加上工作也還沒有著落，所以生日過後的那幾天，她情緒極其低落。
雯雯可能看出了她的心思，問道，你家仁哥不知道你的生日吧，你應該告訴他的。
他也挺忙的，就沒跟他說。她一句話就糊弄過去了。
過了大概不到一個月，正值元旦假期。晚上王茹琪睡之前看到姜正仁發來的信息：丫頭，明天你的時間我預定了。明天上午見。
她特別興奮，問，都搞定了？你涅槃重生？
他說，明天再告訴你，睡吧。
第二天上午，王茹琪醒得很晚——她失眠了。
一睜眼，她馬上拿起手機，果然有姜正仁發來的消息：10點半，戲亭見。
戲亭？可能是剛睡醒困意還沒有完全退去，王茹琪想了好一會兒。
哦！就是那個亭子！她恍然大悟。
戲亭，哈哈哈。
現在是九點半，她趕緊去洗漱。等開始梳妝打扮時，看到姜正仁又發來一條消息：差不多行了，你素顏也能秒殺路人，不要把時間都耗在宿舍。
這讓王茹琪覺得又好氣又好笑，自言自語道：你在監視我嗎，怎麽什麽都知道。
她沒理會他。穿著打扮是女生出門前必須做足的準備，何況今天是姜正仁第一次主動約她出來，肯定是有好事，而且誰知道一會兒會發生什麽，所以任何細節都得考慮到。但她也下意識地加快了速度。
還沒到那個亭子，王茹琪就聽到了口哨聲。
丫頭你可來了，叔嗓子都吹冒煙了！姜正仁一見到她就抱怨。
哈哈。誰讓你昨晚才告訴我的，害得我失眠了，今早起晚了，都怪你！她又說，快告訴我，是不是涅槃重生了？
可她又一看，姜正仁兩手空空，也沒帶花呀。難道上次在這亭子裏說的話，他真當成即興表演了？怪不得叫“戲亭”，她有些失望。
沒有搞定，但是寫完了，交出去了，現在等答覆吧。
那你今天怎麽來了？你也有耐不住性子的時候？王茹琪調侃道。
我來......姜正仁停住了，然後清了下嗓子，說：
這麽重要的日子，禮物是不能少的。丫頭，生日快樂！他不知從哪拿出了一個包裝精致的禮盒，塞到王茹琪的手上。
她呆住了，自己的生日過去快一個月了，怎麽現在才說，是他記錯了吧。
姜正仁似乎看出了她的疑惑，說，沒錯，今天，你的陰歷生日。邊說邊拿出手機日歷在她眼前晃了晃。
啊！她大叫一聲。果然，今天是自己的陰歷生日。
她一臉震驚地看著姜正仁，眼神中充滿了不可思議。
姜正仁說，很簡單，送你去醫院的時候，醫生讓我找出你的證件，我就翻出了你的身份證，查一下就知道你今年的陰歷生日是哪天了。
這麽說，上個月我過生日的時候，你也知道？
知道。當時在糾結要不要去找你，或者給你發信息，但想了好久，還是覺得算了吧，肯定那晚你和你的小夥伴們在一起瘋嗨，我就不去湊熱鬧了，微信上也不出現了。就想著等到你陰歷生日的時候再出現給你一個驚喜。我是從小過陰歷生日的，家裏人都說這個比較準，所以也讓你體驗一把陰歷生日。而且今天這個日子，沒有其他人，也安靜。我年紀大了，喜歡靜。
王茹琪呆呆地聽姜正仁說完，木訥地回應道，我小時候在家也是過陰歷生日的。
是嗎？！那更好啊。現在你知道我為什麽今天來找你了吧。這是我能參與的你在學生時代的唯一一次生日，也是你在校園裏的最後一個生日，我怎麽能錯過呢？快拆開看看。姜正仁指了指禮盒。
王茹琪拆開禮盒，裏面是個盒子。盒子上站著一個手捧奧斯卡小金人獎杯，頭戴銀色皇冠的公主。
我上次說過，獎杯先欠著，但也不能一直欠著，今天就頒給你。
正當王茹琪要尖叫出聲的時候，姜正仁已經用手指打開了開關。
原來是個音樂盒。
音樂盒先是響起了那熟悉的口哨聲，緊接著便是兩個人的對話——正是兩人上次“演戲”的對話內容，中間經過了略微的剪輯，把雜音什麽的都去掉了。
怎麽樣，咱倆的獲獎作品。我介紹一下，背景口哨是我親口演奏的《斯卡布羅集市》，貫穿始終；中間的內容是我們上次的即興表演。曲終話落，結束。完美。來，獎杯頒給你。
王茹琪楞在原地，沒反應，不知道是沈浸在內容裏，還是被姜正仁搞的這一出感動到了。總之，沒反應。
忽然她“哇”的一聲哭了出來。姜正仁似乎是有所準備，他迅速拿出一張紙巾遞給王茹琪。
我不管，我要攤牌！我要和你......
她話還沒說完，姜正仁就用食指作“噓”狀，輕聲說，別急，我們按劇本來。他指了指音樂盒。
姜正仁這一套行雲流水的動作，明顯是提前設想好的。
王茹琪花了好一會兒才平覆下來。
這時姜正仁說，走吧。他指了指外面。
叔，等一下。難得你提前告訴我你要來，所以我也帶了些東西。你看！王茹琪說著，從包裏掏出來點什麽。
哎呦，這是？
這是我的微縮作品。這個是你，這個是我。你看像不像？
可以啊，丫頭！你還會做這玩意兒？！
我心靈手巧啊！
不錯，不錯！
我把“我”給你，“你”我留著。我也不知道你什麽時候生日，估計你也沒心思過生日。就當......提前或者補給你的生日禮物啦！
哎呦，這個太貴重了。我得好好保存著。回去擺上三炷香供起來，每天出門前磕倆頭。
哈哈，你把我當什麽啦？
仙女啊！天上來的神仙，當然要好好款待了。
兩人說說笑笑地向外走著。
姜正仁的每次到來，都能給王茹琪帶來無盡的喜悅。
這片小天地仿佛是二人專屬的另一個世界一樣，在那裏他們總能盡情發洩情緒，彼此傾訴。但一出來，走到校園的路上，就像是又回到了現實世界一般。王茹琪也沒那麽激動了，但還是沈浸在這件事情或某些細節裏。
叔，你真可以的！你那次居然錄音了！
我當時覺得，這樣的一個環境和氛圍，我們總會說點什麽，所以就提前準備好了錄音。
後來正好我也不會選禮物，這個就用上了。
太有創意了！小金人獎杯，哈哈！你自己的呢？
哦，我......我就不用了。這是給你的生日禮物。
把音樂盒放回宿舍之後，姜正仁就騎車帶著王茹琪出去了。在外面玩了一整天。到晚上的時候，他又來到一個蛋糕店，取走了預訂的生日蛋糕，然後又帶著她吃晚飯去了。
王茹琪覺得，姜正仁這次真的是用心了，規劃好了一天的行程，做好了所有的計劃和細節，甚至預判了可能會出現的情況並做了相應的準備。
在送王茹琪回宿舍的路上，他問她累不累。
一點都不累。她回答。
確實不累。從上午到晚上，她這一整天收獲的都是滿滿的幸福和感動，也激動了一整天。
叔，你之前賺的錢應該也消耗得差不多了吧。
還有呢，夠用的。
那現在又開始寫新的了嗎？交出去的這一部什麽時候有結果啊？
嗯，剛開了頭，也沒心思寫了。現在就是等交出去的這個。等久了，就催，催完了再等。反正我這幾年的時間不值錢，耗得起。我現在的心思全在它上面。
你很看好這個吧？
是啊，我自己是看好的，至於別人......就不好說了。這是個長篇，花了我不少心血，耗時耗力，純商業化的，完全迎合市場，沖著賣錢去的，有商業價值，沒有營養價值，和第一部不一樣。希望能有個好結果吧。有好消息我會第一時間告訴你的。
說這些話的時候，姜正仁語氣比較沈悶，能看出他的心情很急迫。
本來王茹琪想借著今天這個大好時機，再進一步，最好一步到位。但她發現，每次姜正仁這樣用沈悶的語調說話的時候，他心裏都是在想事情，而最終往往都會落在孩子身上——他又想兒子了。憋著的這股氣還沒釋放，他也就沒心思顧及和自己的關系問題。
回到宿舍，雯雯問她，怎麽樣了？在外面浪了一整天，成了嗎？
她說，反正又有進展了。你跟著急什麽？皇後不急宮女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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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茹琪找到了實習，姜正仁也開始了白天在外采風，晚上回去創作的日子。中間王茹琪總會時不時想方設法地繼續給他打氣鼓勵，以及詢問需不需要她再提供些幫助。他總是回答暫不需要，需要時會找你的。
姜正仁的新作像是難產一樣，幾個月過去還是沒動靜。王茹琪一直在耐心地等著。到了12月，王茹琪的生日臨近了，這是她在大學時代最後一個生日，她的同學和好友們計劃給她舉辦生日會。
生日當天晚上，一群人吃吃喝喝玩到很晚。王茹琪看似很嗨很盡興，但其實很失落。只是因為她作為當晚的主角不能掃興，所以強裝了一晚上的興致。
有人起哄：琪琪，那個外賣小哥呢？你沒叫他來呀？
哦，他有事，今天來不了。微信上跟我說過了，祝福也到了。她故作淡然。
她沒把自己的生日告訴姜正仁，還是因為不想讓他分心，但卻又矛盾地期待著他會出現，畢竟是作為學生身份度過的最後一個生日，她希望有一種儀式感，也希望重要的人陪在身邊，所以還是很希望他能在場。
然而當晚奇跡並沒有出現。王茹琪覺得這是一個終生的遺憾，卻也不能責怪姜正仁。再加上工作也還沒有著落，所以生日過後的那幾天，她情緒極其低落。
雯雯可能看出了她的心思，問道，你家仁哥不知道你的生日吧，你應該告訴他的。
他也挺忙的，就沒跟他說。她一句話就糊弄過去了。
過了大概不到一個月，正值元旦假期。晚上王茹琪睡之前看到姜正仁發來的信息：丫頭，明天你的時間我預定了。明天上午見。
她特別興奮，問，都搞定了？你涅槃重生？
他說，明天再告訴你，睡吧。
第二天上午，王茹琪醒得很晚——她失眠了。
一睜眼，她馬上拿起手機，果然有姜正仁發來的消息：10點半，戲亭見。
戲亭？可能是剛睡醒困意還沒有完全退去，王茹琪想了好一會兒。
哦！就是那個亭子！她恍然大悟。
戲亭，哈哈哈。
現在是九點半，她趕緊去洗漱。等開始梳妝打扮時，看到姜正仁又發來一條消息：差不多行了，你素顏也能秒殺路人，不要把時間都耗在宿舍。
這讓王茹琪覺得又好氣又好笑，自言自語道：你在監視我嗎，怎麽什麽都知道。
她沒理會他。穿著打扮是女生出門前必須做足的準備，何況今天是姜正仁第一次主動約她出來，肯定是有好事，而且誰知道一會兒會發生什麽，所以任何細節都得考慮到。但她也下意識地加快了速度。
還沒到那個亭子，王茹琪就聽到了口哨聲。
丫頭你可來了，叔嗓子都吹冒煙了！姜正仁一見到她就抱怨。
哈哈。誰讓你昨晚才告訴我的，害得我失眠了，今早起晚了，都怪你！她又說，快告訴我，是不是涅槃重生了？
可她又一看，姜正仁兩手空空，也沒帶花呀。難道上次在這亭子裏說的話，他真當成即興表演了？怪不得叫“戲亭”，她有些失望。
沒有搞定，但是寫完了，交出去了，現在等答覆吧。
那你今天怎麽來了？你也有耐不住性子的時候？王茹琪調侃道。
我來......姜正仁停住了，然後清了下嗓子，說：
這麽重要的日子，禮物是不能少的。丫頭，生日快樂！他不知從哪拿出了一個包裝精致的禮盒，塞到王茹琪的手上。
她呆住了，自己的生日過去快一個月了，怎麽現在才說，是他記錯了吧。
姜正仁似乎看出了她的疑惑，說，沒錯，今天，你的陰歷生日。邊說邊拿出手機日歷在她眼前晃了晃。
啊！她大叫一聲。果然，今天是自己的陰歷生日。
她一臉震驚地看著姜正仁，眼神中充滿了不可思議。
姜正仁說，很簡單，送你去醫院的時候，醫生讓我找出你的證件，我就翻出了你的身份證，查一下就知道你今年的陰歷生日是哪天了。
這麽說，上個月我過生日的時候，你也知道？
知道。當時在糾結要不要去找你，或者給你發信息，但想了好久，還是覺得算了吧，肯定那晚你和你的小夥伴們在一起瘋嗨，我就不去湊熱鬧了，微信上也不出現了。就想著等到你陰歷生日的時候再出現給你一個驚喜。我是從小過陰歷生日的，家裏人都說這個比較準，所以也讓你體驗一把陰歷生日。而且今天這個日子，沒有其他人，也安靜。我年紀大了，喜歡靜。
王茹琪呆呆地聽姜正仁說完，木訥地回應道，我小時候在家也是過陰歷生日的。
是嗎？！那更好啊。現在你知道我為什麽今天來找你了吧。這是我能參與的你在學生時代的唯一一次生日，也是你在校園裏的最後一個生日，我怎麽能錯過呢？快拆開看看。姜正仁指了指禮盒。
王茹琪拆開禮盒，裏面是個盒子。盒子上站著一個手捧奧斯卡小金人獎杯，頭戴銀色皇冠的公主。
我上次說過，獎杯先欠著，但也不能一直欠著，今天就頒給你。
正當王茹琪要尖叫出聲的時候，姜正仁已經用手指打開了開關。
原來是個音樂盒。
音樂盒先是響起了那熟悉的口哨聲，緊接著便是兩個人的對話——正是兩人上次“演戲”的對話內容，中間經過了略微的剪輯，把雜音什麽的都去掉了。
怎麽樣，咱倆的獲獎作品。我介紹一下，背景口哨是我親口演奏的《斯卡布羅集市》，貫穿始終；中間的內容是我們上次的即興表演。曲終話落，結束。完美。來，獎杯頒給你。
王茹琪楞在原地，沒反應，不知道是沈浸在內容裏，還是被姜正仁搞的這一出感動到了。總之，沒反應。
忽然她“哇”的一聲哭了出來。姜正仁似乎是有所準備，他迅速拿出一張紙巾遞給王茹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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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話還沒說完，姜正仁就用食指作“噓”狀，輕聲說，別急，我們按劇本來。他指了指音樂盒。
姜正仁這一套行雲流水的動作，明顯是提前設想好的。
王茹琪花了好一會兒才平覆下來。
這時姜正仁說，走吧。他指了指外面。
叔，等一下。難得你提前告訴我你要來，所以我也帶了些東西。你看！王茹琪說著，從包裏掏出來點什麽。
哎呦，這是？
這是我的微縮作品。這個是你，這個是我。你看像不像？
可以啊，丫頭！你還會做這玩意兒？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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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錯，不錯！
我把“我”給你，“你”我留著。我也不知道你什麽時候生日，估計你也沒心思過生日。就當......提前或者補給你的生日禮物啦！
哎呦，這個太貴重了。我得好好保存著。回去擺上三炷香供起來，每天出門前磕倆頭。
哈哈，你把我當什麽啦？
仙女啊！天上來的神仙，當然要好好款待了。
兩人說說笑笑地向外走著。
姜正仁的每次到來，都能給王茹琪帶來無盡的喜悅。
這片小天地仿佛是二人專屬的另一個世界一樣，在那裏他們總能盡情發洩情緒，彼此傾訴。但一出來，走到校園的路上，就像是又回到了現實世界一般。王茹琪也沒那麽激動了，但還是沈浸在這件事情或某些細節裏。
叔，你真可以的！你那次居然錄音了！
我當時覺得，這樣的一個環境和氛圍，我們總會說點什麽，所以就提前準備好了錄音。
後來正好我也不會選禮物，這個就用上了。
太有創意了！小金人獎杯，哈哈！你自己的呢？
哦，我......我就不用了。這是給你的生日禮物。
把音樂盒放回宿舍之後，姜正仁就騎車帶著王茹琪出去了。在外面玩了一整天。到晚上的時候，他又來到一個蛋糕店，取走了預訂的生日蛋糕，然後又帶著她吃晚飯去了。
王茹琪覺得，姜正仁這次真的是用心了，規劃好了一天的行程，做好了所有的計劃和細節，甚至預判了可能會出現的情況並做了相應的準備。
在送王茹琪回宿舍的路上，他問她累不累。
一點都不累。她回答。
確實不累。從上午到晚上，她這一整天收獲的都是滿滿的幸福和感動，也激動了一整天。
叔，你之前賺的錢應該也消耗得差不多了吧。
還有呢，夠用的。
那現在又開始寫新的了嗎？交出去的這一部什麽時候有結果啊？
嗯，剛開了頭，也沒心思寫了。現在就是等交出去的這個。等久了，就催，催完了再等。反正我這幾年的時間不值錢，耗得起。我現在的心思全在它上面。
你很看好這個吧？
是啊，我自己是看好的，至於別人......就不好說了。這是個長篇，花了我不少心血，耗時耗力，純商業化的，完全迎合市場，沖著賣錢去的，有商業價值，沒有營養價值，和第一部不一樣。希望能有個好結果吧。有好消息我會第一時間告訴你的。
說這些話的時候，姜正仁語氣比較沈悶，能看出他的心情很急迫。
本來王茹琪想借著今天這個大好時機，再進一步，最好一步到位。但她發現，每次姜正仁這樣用沈悶的語調說話的時候，他心裏都是在想事情，而最終往往都會落在孩子身上——他又想兒子了。憋著的這股氣還沒釋放，他也就沒心思顧及和自己的關系問題。
回到宿舍，雯雯問她，怎麽樣了？在外面浪了一整天，成了嗎？
她說，反正又有進展了。你跟著急什麽？皇後不急宮女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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